当郝仁驱车向机场方向的时候,在他的别墅里,张凌雪独坐卧房中。
她一个人坐在床边,床上的枕头孤零零地躺在那里,仿佛那颗空落落的心。
如今的张凌雪都有些搞不清自己,短短几天时间,对逼迫签订协议的那位纨绔大少爷,竟然从厌恶转变成了莫名的情愫。
只可惜,芳心暗许的张凌雪,却没有得到言情小说剧情那般待遇,受到霸道总裁的青睐和挚爱。
“他只是把我当一个玩物罢了,维护我也只是为了维护他的威名,毕竟……”
鬓角的青丝垂落几许,为那张冰冷的绝美面孔增添了几分凄楚。
张凌雪嘴角露出淡淡的苦涩:“毕竟,我是他的‘管家’啊……”
“滴滴答滴滴……”
一阵繁琐的铃声突兀地响起,惊得张凌雪娇躯一颤。
“妈?”
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号码,手指顿在了半空,犹豫不决。
从张凌雪记事起,家庭都是冰冷无情的代名词。
好吃懒做的母亲和父亲,在家徒四壁的环境中,对她非打即骂。
从初中开始,张凌雪上学的钱,以及整个家庭的支出,都是靠她自己抽时间打零工赚的。
时至今日,亦是如此。
一看到是母亲的电话,张凌雪第一反应就是恐慌,来自名为吸血鬼的双亲的恐慌。
“我们生你,就是最大的恩情!你打工养我们就是理所当然!”
“敢不养,我们就把你卖给隔壁村的李老头换彩礼!”
张凌雪浑身哆嗦,四肢冰冷,脑海深处那些记忆纷涌,让她面色都发白了。
她有种预感,这个电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。
张凌雪有心当作不知,可想到这毕竟是她的母亲,咬了咬牙,还是接通了:“喂,妈?”
“喂,是雪儿吗?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女人声音:“我是妈,雪儿你如果没啥事儿,就出来陪妈说说话,妈……想你了。”
张凌雪愣住了,声音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,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慈祥。
就像每个满分作文里写的母亲那样,温暖如春风。
一向尖酸刻薄的母亲,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旋转,张凌雪第一反应就是有猫腻。
“妈……想你了。”
她刚准备婉拒推辞,又想起了母亲最后那句话,不知怎的,就心软了下来。
从少到大,虽然母亲总是殴打辱骂,却没有做过其他过分的事情,总体来说应该不算太坏。
想到这里,张凌雪将鼓起勇气的拒绝咽了回去,“妈,那您说个地方,咱们慢慢聊。”
“好好好!”
电话那头的女人,面露兴奋之色,她尽量维持着慈母的声线:“雪儿,你来XX酒楼。”
“哄骗过去了!”
挂断电话后,张凌雪的母亲松了一口气,恢复了她刻薄的本性,尖利的声线仿佛公鸭叫唤:“我早跟你说了,那个小蹄子好骗的很!”
“难怪人说母女连心。”
张凌雪的父亲竖起大拇指,阴阴一笑:“女娃就是赔钱货,能给咱挣点钱也算没白生。”
“不过,这样会不会是犯法啊?”
张凌雪母亲担忧道。
“怕什么?张凌雪是咱女儿!给咱还债天经地义!有啥犯法的?它法律还能管上咱的家事?”
张凌雪父亲脖子一梗,“你个婆娘,真是没见识!”
“可她又不是亲生的……”
张凌雪母亲气弱道:“万一那对让咱照顾他们子女的夫妇还活着咋整?那对夫妇看起来可不像一般人啊。”
“你个老婆娘,怎么净操这闲心?”
张凌雪父亲眼睛一瞪,一脚就踢了过去:“咱早早都搬了家,他们还能找见?再说了,找见能咋?咱帮他们养娃,他们还敢恩将仇报不成?”
“我就说说嘛……”
被踹了一脚的张凌雪母亲,低着头委屈道。
“好了,你赶紧收拾收拾,去把那个小妮子安排妥当,给那位大少爷打电话!”
张凌雪父亲咬着烟,含糊不清道:“记得把我给你的药带上。”
“行。”
张凌雪母亲还想说什么,但想了想,只点了点头。
她拿起桌上的一包药,眼底闪过一抹异样,这药她认识,是烈性春药,当年村子里有人吃了这药,成白痴了。
“反正不是亲生的,再说,又不会吃死人。”
张凌雪母亲稍加犹豫,便将药揣进兜里,快步出了门。
而另一边,大街上。
“你……有种……本少记住你了!”
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趴在地上,他抬头满面怨毒地盯着郝仁,恶狠狠威胁道:“在龙华市,敢打本少的还没几个!玩英雄救美?本少让你一辈子瘫痪!”
“啧啧啧。”
郝大少听这话惊了,双手插着兜,吊儿郎当地走近那个青年,也不顾行人的注视,很没形象地吐了口唾沫过去:“在本少面前,你也敢自称本少?”
“小崽子,我们少爷姓徐,神月集团的徐。”
一旁的保镖敬畏地看了眼郝仁,随后踹了青年一脚,淡淡道。
保镖们刚才见证了奇迹的一幕。
本应是弱鸡的少爷,突然犹如战神附体,两招就把企图骚扰女性的纨绔当街打得爬不起来。
这样的身手,就算是他们这些保镖,都不太能做到。
郝仁并不知道,英雄救美的同时,他还无形间收获了一众保镖的敬畏。
“神……神月集团?姓徐?”
听闻保镖之语,怨毒的青年一愣,旋即面色发冷,想起什么一般,他尖声道:“你难道是……徐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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