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门外的动静,郝仁怒了。
开什么玩笑?
泛秋香有什么资格,骂他的张凌雪?
“沈少?”
听到郝仁阴沉冰冷的质问,泛秋香预感到了不妙,她自知失言了,赶紧转头露出一张笑脸,“沈少,人家……”
“少爷。”
抬眸看着面色发冷的郝仁,张凌雪低低唤了一声。
“他是在维护我么?”
郝仁明显是因为泛秋香对她的训斥生气了,这么说……
“他对我,或许有那么一丁点的情愫?”
张凌雪心脏砰砰直跳,一双眼眸渐渐流露出犹如星辰般的光芒。
一瞬间,她的那颗死寂芳心,突然灌溉浇筑了希冀和期盼。
郝仁有没有陷入情网不得而知,但如果世间真有爱河,那么心思单纯的张凌雪,恐怕已经坠入其中,无法自拔了。
“泛秋香,记住你的身份是什么。”
郝仁三步并作两步,依靠身高优势,站在面前,居高临下地望着惊慌腿软的泛秋香,语带警告:“本少的管家,还轮不到你来喝骂!再有下次,就去公海找你的脑袋吧。”
“是!秋香明白了!”
娇躯一颤,泛秋香白着小脸,赶紧惶恐地向着张凌雪深深一鞠躬,饱含歉意道:“对不起,我错了!对不起!请你大人有大量,原谅我!”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
张凌雪连连摆手,没有人看到她眼睑低垂下,眸底刚刚流淌出来的星光,和芳心灌溉的希冀,刹那间烟消云散了。
“原来,只是因为管家这个身份啊……”
一种失望和凄悲涌上了心头。
好不容易,她才抑制住了酸涩与苦楚,卷曲的睫毛轻颤,泪光一闪而逝。
泛秋香不知道张凌雪和郝仁之间的关系,道了声歉得到回应后,长舒了一口气,急匆匆地离开了。
“你的脚没事吧?”
郝仁早就注意到张凌雪被崴了脚,因此才会对泛秋香发怒,“要不要本少帮忙抹点药?”
他这次是真的出于关切才开口的,只不过为了维持纨绔的形象,这两句话有意无意就多了那么一抹不正经。
结果,这一抹不多的不正经,在黯然的张凌雪耳中被无限放大,最后关切的语气,就成了幸灾乐祸和调戏的结合体。
“没有什么大碍,不劳烦少爷操心了。”
冷冰冰的张凌雪淡淡道。
“明天新的衣服已经准备妥当,特来告知少爷您一声。”
她强忍着脚腕的剧痛,冷漠的眼神扫了眼郝仁,“如果少爷没有其他事情,我就暂时先告退了。”
听完这话,一刹那,郝仁的心拔凉拔凉的。
一腔热情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,合着他是用热脸贴冷屁股?
帮人家出气,关心人家,结果换来一句“不劳烦”?
亏他一边统筹兼顾着公司和林婉霜,还要挪出来心绪思考该给亲自做什么礼物才足够惊喜,结果张凌雪压根没把他当一回事!
瞧瞧这生人勿近的冷脸,瞧瞧这拒人千里的寒眸,瞧瞧这抗拒疏离的语气!
郝大少情意款款,奈何张凌雪无动于衷。
想到这里,郝仁心脏不仅拔凉,还瓦凉。
“嘁,本少看见你就犯恶心,赶紧滚蛋!”
憋了一肚子火的郝仁,说话毫不客气。
“犯恶心?”
一句话将心扎得支离破碎,张凌雪紧咬嘴唇,深深鞠躬后,转过身躯,带着一阵香风,头也不回,一瘸一拐地远去了。
背影带着一抹决然和萧瑟。
夺去她初吻,摸遍她身体,险些吃掉她的男人,仅仅是过了多久,就觉得她恶心?
或许,张凌雪此时该庆幸,当时郝仁没真刀真枪地吃掉她?
两行清泪,无法抑制地溢出了微红的眼眶,伊人落泪,天地失色。
只可惜,气头上的郝仁,无法从那道踉跄的孤独背影上,看出什么多余的端倪。
“哼!活该崴了脚!”
望着死鸭子嘴硬,一瘸一拐的张凌雪倩影远去,郝仁莫名有些难受和烦躁。
但想到那个女人对他刚才避之不及的样子,只气哼哼地啐了一口唾沫,压下了心底的不忍。
就算她张凌雪再好看,郝大少爷也不可能去做一条追上去献殷勤的舔狗!
端着架子的郝仁虎着脸,进了卧室,把门摔出一声巨响。
别墅里眼观鼻,鼻观心的仆人们,个个吓得一个哆嗦,却不敢多言。
次日清晨,张凌雪一本正经地念完日程安排,礼貌地鞠了鞠躬,瘸着腿出了郝仁卧室。
本来,郝仁还打算刁难两下她,但看张凌雪本来光滑雪白的小腿上,凭空多了一片红肿,只觉刺眼无比。
刚到嘴边的刁难,也就不由得吞咽了下去。
这个平静的清晨,一男一女默契地没有多余的对话和互动,互不干扰,互不干涉。
等张凌雪出去后,郝仁拿起那个属于张凌雪的抱枕,扑上去狠狠咬了几口。
直到枕头被蹂躏得“体无完肤”,郝仁才得意的哼哼两声,穿衣起床了。
出了门,依旧不爽的郝仁继续虎着脸,把贵重的笔记本电脑随意丢进车里,吓得一干保镖都不敢说话,只能在一路诡异的沉默中,胆战心惊地陪着郝仁驱车到了公司门口。
“通知高层们上楼,本少要开会,五分钟不到齐,你们都等着丢饭碗。”
郝仁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声,一个人径直坐电梯往会议室楼层上去。
一干保镖站在电梯口面面相觑,他们能够理解那天叶文胜被堵在电梯外的尴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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