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仁气沉丹田,提起右腿,猛地踹向反锁的卧室门。
一声巨响后,卧室大开,一道纤细的娇影,蜷缩在床上,一动不动,宛如失去性命的雕塑。
“自闭症,真麻烦。”
郝仁看着徐桃夭的影子,不由得头痛起来。
可惜徐东来造的孽,如今只能由他解决了。
心里想着如何改变徐桃夭自闭症的状态,郝仁嘴上却是不留情面的刻薄和嚣张:“徐桃夭,别给脸不要脸,在本少的地盘上摆谱,活腻歪了?”
说罢,他迈开腿,快步走到床边,掀开薄薄的毛毯,将那道穿着清爽的娇影,一把扛在了腰间,噔噔噔就下了楼。
徐桃夭的皮肤滑嫩细腻,娇躯如温凉的玉石,如柔软的绸缎,手感极佳。
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,郝仁还真想多扛一会儿,和女孩柔嫩的肌肤多多接触一会儿。
不过,通过短暂的接触,郝仁也不禁心生担忧,原因无他——徐桃夭太瘦了,瘦得没有重量,仿佛一张纸片。
“吃饭!”
将徐桃夭扔到餐桌椅上,郝仁冷冷扫了眼战战兢兢的女仆:“上菜!”
徐桃夭垂着眸,清丽的容颜挂着阴翳之色,她机械地抓起餐具,等待食物端来,犹如一个没有生机的洋娃娃。
“好麻烦啊,看这自闭症的样子,必须得加以改善了,明天带她出去转悠两圈吧。”
郝仁隔着长长的餐桌,瞥了眼徐桃夭,不由生出心疼的情绪。
他毕竟不是徐东来,还真没法像徐东来那样对一个无辜小姑娘那么狠。
怜香惜玉是好人的标准嘛。
刚打定主意,女仆就端着一份牛排,放到了面前。
“牛排?西餐?”
郝大少嘴角抽了抽,他抽空偷偷忘了眼徐桃夭,就见人家小姑娘优雅地捏着刀叉,熟练地切着热气腾腾的牛排。
“不能吃!我尼玛要是用了刀叉,得瞬间露馅吧?”
郝仁收回目光,死死盯住面前的女仆,直将对方看得手足无措,泫然欲泣。
郝大少经过半天时间的磨合,已经完美契合了徐东来的嚣张跋扈,他的冰冷眼神,吓哭女仆小姑娘简直毫无难度。
“砰!”
郝仁一把将牛排扫到了地上,餐盘碎裂的声音,吓得女仆一个哆嗦,差点当场晕倒。
而徐桃夭也被这动静惊到,抬起眸子看向郝仁,目光空洞中带着不解。
大厅内的仆人们,视线瞬间聚集在郝仁身上,个个露出惶恐的神色,生怕这位大少爷又搞什么花样折腾人。
“吃你麻痹的西餐?”
万众瞩目的郝仁,强行压住心虚,声疾色厉地指着软趴趴的女仆:“告诉厨房老张,以后再让本少看见西餐,本少活剐了他!一日三餐,都给本少换成中餐,听到没!”
“听到了……”
女仆腿都软了,还得硬撑着,哽咽道。
“听到了还不滚去厨房,给老张说?”
郝仁冷哼,借着身高优势,睥睨着女仆,“蠢得跟猪一样!”
“是,少爷!呜呜呜……”
女仆吓得娇躯乱颤,花容失色,拔腿就跑,边哭边跑的那种。
“哭丧啊?不吃了,晦气!”
郝仁踢了一脚椅子,怒气未消的他,甩手就往卧室方向走去。
其实在心底,他给女仆都道了无数次歉。
都怪徐东来,他太不是东西,动辄就迁怒其他人,搞得郝仁不得不欺负仆人。
郝仁又是个好人,一欺负就内疚,内疚就难受,难受就不想吃饭。
嗯,郝仁给自己找到了不想吃饭的理由。
他,绝对不是因为心虚,怕被朝夕相处的徐桃夭发现端倪,才落荒而逃的!
“哥,你最爱吃的不是西餐么?”
徐桃夭软腻又清凉的声音幽幽传来,没有丝毫起伏,但隐约带着一抹疑惑和探究。
主要是郝仁的表现太反常了。
徐东来的挚爱是西餐,结果郝大少一言不合就掀了西餐牛排,还放言要换掉西餐吃中餐,着实太过反常。
要知道,徐东来挚爱西餐的原因,就是因为讨厌中餐。
郝仁看过资料,对这些颇为了解,如果条件允许,他也不想掀牛排来着。
但这样的结果,总好过笨拙地用刀叉,被徐桃夭和仆人没意识到不对劲来的好。
“本少想吃什么,需要你来指手画脚?”
郝仁脚步一顿,背对着徐桃夭,冷冷道。
徐桃夭没有再说话,她盯着郝仁的背影看了看,最后默默转过眼,一声不吭地吃起牛排。
“好险,多亏徐东来就是个喜怒无常,做事没有逻辑的草包,不然还真圆不了这个谎。”
郝仁背对着徐桃夭的脸蛋上,仔细看就会发现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。
要说郝仁最不愿意接触的人,那么除了林婉霜,恐怕就是徐桃夭了。
徐东来的母亲红颜早逝,他的父亲常年奔波,最后过劳猝死,和他相依为命的妹妹,自然对他了解最多。
所以郝仁,稍有不慎就容易被徐桃夭察觉身份上的破绽。
因此面对徐桃夭,郝仁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,有对这个女孩的怜惜和担忧,也有面对这个女孩时的心虚和淡淡的惶恐。
郝仁虽然不是很清楚,但隐约能够感觉到,林婉霜有所图谋,而且图谋不小。
而他作为林婉霜临时拉过来的顶包取代品,更多的像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,一个尚有价值的棋子。
如今的他斗不过林婉霜,只能选择尽力扮演好“徐东来”这个角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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